这很可能是死者被扼住时蹬踹、挣扎造成的。
从卧势和扼痕分布看,凶手是从背后扼住死者的脖颈,使她致死的,行凶的时候,案犯一定是处于死者的后面,死者又是几乎全裸,那凶手会不会是与她同床共衾的人?
现场所见,他杀迹象极其明显,丝毫没有掩盖、伪装的表现,这在谋杀案中是较为少见的。
当场的是位披肩长发的小姐,她向我们叙述了发现经过。
“1505房间出了事,是我第一个看见的,”她看了看手表,“大约是在40分钟前,外面有人给服务台打来电话,问1505房间里的电话怎么没有人接,是不是房客不在屋里,要我帮助寻找一下。”
“那人是男的,还是女的?”
“是位女士。”
“姓什么?干什么的?”
“有关客人自己的情况,他们不主动说,我们是不能随便多问的。”
“那位房客特别好玩好动,歌厅、舞厅、游泳池、网球场、健身房、台球厅、保龄球场……凡是能玩能乐的地方,没有她不去的。”
“一般情况下,客人们离开房间外出办事,我们都能看得见,特别是这个1505房间,正好对着我们的服务台。可我问了好几个人,谁都说没见那位小姐出来。
“服务台这儿有各房间的钥匙,每当遇到这种疑难情况,我们就开门进去看,这也是我们的规章。于是,我去打开了1505房间的门,就这样,我发现了那位小姐已经死在了床上。”
“8点多钟的时候,有一位中年妇女曾经到服务台来,向我打听1505房间的客人,”她边修着指甲,边慢条斯理地说,“她问我1505房间的客人在不在屋里。”
“那人的年岁、穿戴、模样?”
“50岁上下,留着短头发,脸色稍微有点黑,穿的是布衣布裤,款式挺老,颜色挺素,豆青色的,没什么花儿格儿呀的,简单说,像是个农村妇女。”
是郝玉珍无疑了。
“来的人为什么不自己敲门?”
“敲过了,里面没有反应……”
“我就往1505房间里拨了个电话……”
“电话铃声响了一阵之后,有人搭了话,接电话的是个女的。”
“是那位女房客?”
“对不起,我没和她交谈过,不熟悉她的声音,所以只能说‘不知道’。”
“女房客打开了门?”
“不,还是不知道。电话里那女的只是说,叫来的人过去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对不起,打完电话,我就下了楼。”
“去取茶叶,我这里没有茶叶了。”
“没有别的人留在这里?”
“没有,最近我们酒店的生意很不兴旺,一个服务台只设了一个岗。”“你下去了多长时间?”
“大约有半个小时吧。”
“怎么那样久?”
“我们常是这样,岗上没什么事嘛,就借机会聊一会儿天儿,解解闷儿。”
“对,就是这么回事,来的那女的是不是进去了,什么时候走的,我都不知道。反正我回来的时候,就没有再见到她的影子。”
难道是郝玉珍扼杀了郑佳娃?
“雷鸣,快来。”龙翎从现场跑出来,站在楼道里喊我。(待续)